第24章 你跟我,还是他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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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苏白把云栖久送回宿舍后,又搭乘计程车,回到饭店。 这场生日趴已接近尾声,一片狼藉,烟酒味和香水味浓重。 徐娅在吃蛋糕,见许苏白进来了,问他:“久久呢?” 许苏白:“她回宿舍了,你跟余灯等下回去时,记得带上她的东西。” 徐娅皱眉:“她怎么回宿舍了?你送她回去的?” 他坦然:“嗯。” 徐娅和余灯都是住校的,要赶在门禁前返校。 偌大的包厢,陆陆续续散了近三分之一的人。 留下的那三分之二,都是氛围组的主力军。 有他们在,包厢依旧热闹。 牧天坐在吧台边喝酒,跟几个人侃大山,见到许苏白,冲他招手。 许苏白走过去,立马有人腾出一个位置给他。 许苏白坐下。 牧天为他送上一杯酒,胳膊搭在他肩上,一副好哥俩的模样,“哥,说说你平时都怎么泡妹子的呗,给我们几个不争气的传授点经验。” 许苏白眉眼未动,长指抚过酒杯表面凝聚的水汽,一点儿想说话的意思都没有。 乔陆搭腔:“你说你这问题问的,傻不傻啊?我哥都不泡妹子的好吗!他可是等着被泡的那个!” “呿!”牧天巴掌一挥,隔着许苏白,打在乔陆的臂膀上,“我跟哥说话呢,你瞎逼逼啥!” 许苏白掀起眼皮,瞥了牧天一眼,“我看上去像是经验丰富的样子?” 一伙人都在笑。 “这里有谁不知道,哥换女人跟换衣服似的,保管每星期都不带重样。” “就系咯,条女一个索过一个,有波又有萝(就是,女朋友一个比一个漂亮,前凸后翘)……” 说到这儿,大家露出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笑。 “难为我哥夜夜耕耘,还能不被榨干。” “痴线。”许苏白啐了一声。 “哥,你有什么绝活就别藏着了,兄弟急用呢。”牧天催他。 许苏白喝了一口酒,“你急什么?” 牧天还没说话,乔陆就说了: “哥,你装什么傻呀?牧天不是早就跟你说了么,他今晚想跟软萌小仙女表白来着。没想到小仙女不在。他就打算挑个好时机,做好准备再表白。” “哦~”许苏白单手支颐,瞧了眼时钟。 秒针带着分针一挪,与时针重叠。 零点到了。 他莞尔一笑,说话拖腔拉调的:“这样啊,我的绝活呢,很简单,就是……不乱穿衣服。” “什么?!”众人满头雾水,面面相觑。 许苏白伸出手指,挑起牧天的衬衫,轻声诱哄:“乖,把衣服脱了。” 牧天愣了一下,讪讪道:“哥,你开什么玩笑?” 许苏白直勾勾地盯着他,笑意不达眼底。 “昨天毕竟是你生日,我多少得给你一点面子……这面子呢,我已经给过了。至于这衣服,该要回来的,我还是得要回来的。” 牧天的情绪在发酵,“这衣服是人家送我的礼物,我干嘛要脱?” 许苏白似笑非笑,手指顺着衣襟下滑,撩起一片衣角,“看看?” 牧天垂眼去看。 乔陆他们几个,也抻长脖颈,挤挤挨挨地拥过来。 衣角处,用衣服同色系的丝线,绣出了一个不甚明显的、指甲盖大小的“x”字样。 许苏白每件衣服都会绣上这么一个标志,以便和别人的衣服区分开。 这习惯源自上学时,别人误拿了他的校服外套。 证据确凿。 大家的脸色都不好看。 气氛凝滞,无人敢喘大气。 只有许苏白还有那闲情逸致,两根修长的手指绞着衣角,扯了扯,“脱呀,难不成,还等着哥哥替你宽衣解带?” 牧天失神,喃喃道:“这怎么回事?” 许苏白火上浇油:“只是发生了一点小小小小的误会,你别放在心上。” 牧天猛然起身。 凳子腿与地板剧烈摩擦,发出刺耳的杂音。 他急吼吼地脱了衣服,甩到吧台上,左手一把揪住许苏白的衣领,青筋暴起,怒不可遏:“你他妈明知道老子喜欢她!” 许苏白手中的酒杯一晃,酒液洒出两滴,打湿了他的手背。 他对上牧天杀气腾腾的眼,“如果我说,我跟她什么关系都没有呢?” 牧天握紧了拳头,咬牙切齿道:“要是没关系,你衣服怎么会在她那儿?” 许苏白粲然一笑:“我觉得她冷,所以借给她穿了,你信么?” 牧天不信,一拳头冲着他的脸挥过去。 许苏白反应迅速,右臂勾住他的左手,躬身穿过他腋下。 牧天被迫弯腰,许苏白左臂向前勾住他脖颈,往后一拉,将他擒住。 “我不想跟你打架。”许苏白说。 右臂架着他的左胳膊往上抬起,右手与左手交握。 牧天被死死卡住,无法动弹,发出痛吟。 许苏白平静道:“我只打算要回我的衣服而已。” 牧天呼吸粗沉,很不服气,骂骂咧咧的:“许苏白,你他妈个禽兽!连兄弟喜欢的女人都碰!” “碰、你、妈。”许苏白冷声爆粗,眼神幽冷,波涛暗涌,“你不信我,也不信她,这样还当个几把的兄弟。” 牧天被他惹毛了,脸涨成猪肝色,试图挣扎。 许苏白强势地压制着他,冷眼扫过在场每一个诚惶诚恐的人。 “今晚的事,谁要敢传出去,老子不介意挨个上门‘家访’。” 说罢,许苏白放开牧天,拎起吧台上的衬衫,大步流星往外走。 气势汹汹,阴鸷瘆人,无人敢惹。 牧天气得想冲上前去揍他,却被人拦腰抱住,劝他别闹事。 乔陆叹了口气,看了牧天一眼,连忙跟上许苏白。 许苏白没等电梯,拉开消防通道的门,顺着楼梯走下去。 他在街边拦下一辆计程车,前脚刚上车,乔陆后脚就气喘吁吁地拉开了副驾的车门,坐上去,系好安全带。 许苏白瘫坐在后座上,姿势慵懒,却一身肃杀之气,脸上赫然写着“别惹老子”。 饶是司机师傅见多识广,也怵他,只得转头问乔陆:“一起的?” 乔陆:“是。” 司机:“去哪儿?” 乔陆报了地址。 司机师傅回过头去,兢兢业业地开车,一言不发。 乔陆顺过气来,也闷不吭声的。 更遑论身后的大佬了。 车子在黑夜里穿梭,死寂诡异。 有一瞬间,司机师傅以为自己开的是灵车。 乔陆透过车内后视镜,偷瞄许苏白。 许苏白侧首看车窗,恹恹的,周身气压很低。 乔陆与他相识多年,对他还算了解。 虽然许苏白平时都一副爱答不理的懒散模样,让人误以为他好相处,但他发起飙来,那是真的狠辣凶戾,打架直击人要害。 他自己都是个不惜命的,哪还管别人的命。 就因为他那不要命的打法,所以一般人都不敢招惹他。 今晚,也不知那件衬衫怎么就触了他的逆鳞,他竟然会因这种小事跟人起了争执。 要是传出去,“为一女子所赠衬衫,兄弟反目成仇”,这可真不是一般的难听。 怪幼稚的。 “乔陆。”许苏白突然开口,吓得乔陆一激灵。 “哥?”他怯怯应了声。 “以后管好你的嘴巴。”许苏白淡淡道,“你是看到我跟人鬼混了,还是看到我搞大人家肚子了?少他妈污蔑我,毁我名声。” 乔陆低眉顺眼地“哦”了声,在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。 翌日。 云栖久一觉醒来,人还是懵的,在床上睁眼躺了三分钟,才缓过来。 她没有酒后断片,但昨晚的事,她只能模糊地记个大概。 记得最清楚的,还是她抱了许苏白。 云栖久闭眼回味了一下与他相拥的微妙感觉,慢腾腾地从床上下来,看到了桌上那零零散散的几颗牛奶糖。 这些都是许苏白给她的。 她给牛奶糖贴上日期标签,打开柜子,翻找出一个玻璃罐。 玻璃罐里,有她两年前存下的一颗牛奶糖。 今天,又多了六颗。 云栖久把玻璃罐摆在一本相册旁,锁上柜子,去洗漱。 今天是周五。 下午的课程一结束,何卿卿就回了家。 宿舍里,只剩另外三人。 云栖久周末实在不想去周雪家里,以学习为借口,给她发了条短信,糊弄过去。 想起衬衫的事,她问余灯要牧天的联系方式。 余灯在做ppt,握着鼠标的手松开,伸了个懒腰,问:“你要他联系方式干嘛?” 云栖久:“有事。” “什么事?”余灯问完,看云栖久回答不上来,便说,“我听乔陆说,许苏白跟牧天闹掰了。” 云栖久错愕:“什么?” 徐娅嗅到八卦的味道,竖起了耳朵。 余灯伸完懒腰,继续制作ppt,“不知道,乔陆不肯说。早知道我就晚点走了,错过了新鲜出炉的瓜,结果现在连瓜皮都没得啃。” 徐娅有些失望:“你跟他们的关系这么好,都不知道?” 余灯:“许苏白不让说的东西,肯定是没人敢乱传的。” 云栖久直觉他们闹掰的事,跟自己脱不了干系,惴惴不安地给许苏白发短信。 云栖久:【你跟牧天怎么了?】 余灯在敲键盘,不知想到了什么,提醒云栖久:“所以,久久,没事的话,离牧天远一点。” 徐娅梦回热血高校,很燥很激动:“这是要站队的意思?” “也没你想得那么严重。牧天跟许苏白就不是一个量级的,许苏白不至于恃强凌弱。”余灯说着,忽而笑了,“但牧天要是又触了许苏白的霉头,那可就不好说了。” 徐娅眼睛放光,“许苏白有什么霉头不能触啊?” 余灯回想了下,“挺迷的。他上次跟人闹起来,是因为对方骂了句‘你他妈’,但有时候在他面前说这三个字,他又没什么反应。” 说罢,余灯瞟了徐娅一眼,“你对许苏白很感兴趣?” 徐娅悻悻地摸了下鼻子,“我这不是怕得罪大佬吗?” 余灯冷哼,不再说话了。 同样害怕得罪大佬的云栖久,还在紧张地等大佬回复短信。 终于,他回了。 许苏白:【没怎么。】 许苏白:【与你无关。】 云栖久心一紧,秒回:【真的?】 许苏白:【假的。】 许苏白:【为了拿回属于我的东西,差点跟他打了一架。所以,现在,你跟我,还是他?】 看到这个,云栖久总算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。 云栖久:【弱弱问一下,我可以谁都不跟吗?】 许苏白:【云六三,我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跟他打起来的,嗯?】 云栖久:“……” 因为她不小心闹了个大乌龙。 云栖久:【不是你说他想要就给他的么?】 怎么突然反悔了? 许苏白:【我后来想想,发现我还挺喜欢这件衣服的,就不想给他了,不行?】 云栖久:【……行。】 许苏白:【你跟他关系很好?】 云栖久:【没有。】 许苏白:【那你离他远点,我们就还能是朋友。】 朋友? 云栖久盯着这两个字,心里又甜又涩,回:【嗯。】 周末一过,转眼,新的一周开始了。 周一晚上,云栖久收到记者团采编策划组组长邓嘉怡的短信通知,让她周三下午去参加第一轮面试。 面试地点在记者团活动室。 云栖久一下课就赶过去。 但没想到来面试的人会有那么多,光是门外等着的,就有十几个。 大家看起来都有点紧张,有的人手握一张卷成圆筒的面试小抄,来回踱步。 队伍分成两条。 云栖久问了一下,才知道另一条队伍的人,是来面试摄影组的。 有人面试完,从活动室出来,守在门口的记者团干事便放下一个人进去面试。 搞得跟医院问诊似的。 等了好一阵,终于轮到云栖久了。 她抬腿走进活动室。 活动室位于一楼,靠走道的那一侧是落地窗,厚重的窗帘闭拢,只亮着头顶的几根灯管用作照明。 左侧的办公桌上,堆满了杂物,摆了两台电脑和一台打印机,角落的一盆绿萝苍翠欲滴。 右侧则有一面摆满书刊的木制书架,角落里还有个移动支架式白板。 白板前,四张条桌拼成一张大会议桌。 以每张条桌中间的拼接缝为界限,划分成四个区域。 一边是面试采编策划组的,另一边是面试摄影组的。 前边坐着面试官,后边坐着面试者。 采编策划组那边的座位是空的。 但是,云栖久一眼就看到,许苏白正坐在摄影组面试官的位置上,面试一个女生。 他左手捏着女生递来的几张照片,右手支颐,眼皮耷拉着,眸光落在照片上,神色略显疲倦。 女生回答完他的问题后,他问:“你好像加入了不少社团,如果其他社团的活动与记者团活动产生冲突,你会怎么做?” 女生被问住了。 许苏白抬头看她,视线却穿过她的肩头,定格在不远处的云栖久身上。 他歪了下头。 正在面试的女生注意到了,好奇地转过头去。 乍一看到云栖久,脑中只有三个大字——好漂亮! 云栖久冷不丁撞上许苏白的目光,懵了一下,很快就回了神,羞赧地别开视线。 “问你话呢,发什么呆?”许苏白懒声道。 闻声,云栖久又往他那儿看了一眼。 女生被许苏白惊到了,话脱口而出:“鉴于新闻具有时效性,我会优先参与记者团的活动。” 说完,她出了一身虚汗,懊恼自己在胡说什么。 “苏白哥,你之前买的零食到底放哪儿去了?我怎么找不到,好饿啊……” 一道女声突兀响起。 没想到屋里还有另一个人,云栖久有被吓到。 伸长脖子去看,才发现许苏白身后,蹲着一个女生。 她拉开书架下方的抽屉,手伸进去,一阵摸索。 “我哪儿知道,又不是我放的。”许苏白说着,回头,随手指向其中一个柜子,“你看下在不在这里。” 邓嘉怡拉开那个柜子,惊喜道:“还真在这里。” 她挑挑拣拣,抱了些零食出来,把柜子合上,缓缓起身,见到云栖久,莞尔一笑:“你来啦。” 云栖久讷讷道:“学姐好,我叫云栖久,是来面试的。” “坐吧。”邓嘉怡说着,把零食摆在桌上,扫了几颗糖和几包饼干、能量棒什么的到许苏白桌上。 许苏白没吃,问:“吃么?” 女生受宠若惊,羞怯地向拿了颗牛奶糖,“谢……谢谢。” 云栖久盯着桌上那些红色包装的牛奶糖,无端端感到失落—— 他给她的那把牛奶糖,不会就是从这里面随手抓的吧? 这种负面情绪来得突然。 她来不及掩饰,全表现在了脸上。 邓嘉怡以为她是紧张,笑着安抚她:“只是简单问你几个问题而已,你别紧张。” 她递给她一根能量棒。 云栖久接住,却没吃,“谢谢学姐。” 下一秒,她搭在桌上的胳膊,就被一硬物不轻不重地打了一下。 云栖久缩了下肩膀,定睛一看,一颗牛奶糖就停在她胳膊肘附近。 她眼睫一抬,看向许苏白。 他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懒样,似乎刚刚拿糖砸她的人,不是他一般。 跟中考时,偷偷丢橡皮擦给她的样子,简直一模一样。 “你的简历和笔试答题卡我都看了。”邓嘉怡对云栖久说。 她脸型偏圆,五官大气,妥妥的御姐气质,说话却出奇温柔:“你是一个很优秀的女孩子,不过,这是我们第一次线下见面吧,你可以先做三分钟的自我介绍吗?” 云栖久早就预想过面试会问什么问题,从容淡定地做着自我介绍,有条有理地回答邓嘉怡提出的所有问题。 邓嘉怡一直在微笑颔首,看她时,满眼欣赏。 云栖久态度认真专注,连旁边那女生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。 许苏白闲下来了,却没走。 他靠着椅背,两腿大敞,双手环胸,又懒又拽地旁观云栖久面试。 她回答问题时,一本正经的,像是班里坐得最端正,性格最文静乖巧的小学生。 面试到后面,邓嘉怡几乎没有问题了。 许苏白插了一嘴:“听说你暂时没有谈恋爱的打算?” 云栖久:“?” 邓嘉怡:“!” 云栖久茫然地看他一眼,目光挪回邓嘉怡身上,似在询问:这也是面试的一部分? 邓嘉怡轻咳一声,问云栖久:“你有谈恋爱的打算吗?” 云栖久斟酌一番,回答:“看缘分吧……不过我觉得,大概率是没那个缘分了,所以,我现在的重心,是放在好好学习,提升自我上。” 许苏白又问:“你怎么就知道大概率没那缘分?所以你现在是有喜欢的人?” 云栖久垂在大腿上的手暗暗攥拳,脸颊微热。 她想质问许苏白:你一个摄影组的,干嘛要干涉我们采策组的面试!!! 但她没胆子。 “没有,”云栖久撒谎不带眨眼的,“我就是觉得,要是有缘的话,我怎么可能会母单到现在……而且,我的第六感告诉我,我很有可能会母单到毕业。” “是么?”许苏白身体前倾,手肘压在桌上,十指交叉相握,“但我的第六感却不是这么告诉我的。” 邓嘉怡挺感兴趣的:“你的第六感怎么说?” 许苏白没理她,目不斜视地盯着云栖久,问:“你是怎么看待办公室恋情的?” “啊?”云栖久愣住。 “对哦,”邓嘉怡率先反应过来,“你长得这么好看,进了我们社团,指不定有多少人想追你。社团成员之间谈恋爱还挺麻烦的,你得想清楚。” 云栖久已经开始犯迷糊了,“应该,不会……吧?” 许苏白哼笑:“计划可赶不上变化快。” 云栖久:“……” 瞧他这话说的…… 她没来由地慌了。 这场历时半个小时的面试,好不容易才结束。 云栖久走出活动室时,双腿有点虚软。 许苏白紧跟在她身后出来。 邓嘉怡给活动室的门上锁,打算等下去找朋友吃饭。 她跟许苏白和云栖久说了声“再见”,便离开了。 云栖久站在夜色中,纠结要不要问许苏白一起去吃饭的事。 她刚张开嘴巴,肚子就先替她出声了。 “咕”的一声,在清冷静谧的秋夜,很突出。 许苏白也很不给她面子,当着她的面,大大方方地笑出了声。 关键是,他的笑声低低沉沉的,很苏,撩得她耳朵发烫。 云栖久:“……”你礼貌吗? “喏。”许苏白把手伸到她面前,掌心摊开,里面是一颗牛奶糖,“先补充点糖分,垫垫肚子。” “谢谢。”云栖久这次不矜持了,接住糖,撕开小包装,把糖扔进嘴里。 许苏白迈开腿,往食堂的方向走,“刚刚给你,你怎么不吃?” 他一跟她搭话,云栖久下意识地边跟着他走,边作答:“刚刚面试呢,吃糖多不正经。” 许苏白:“光明正大地吃颗糖而已,怎么就不正经了?” 云栖久想起他问的那些问题,嘀咕:“我觉得你就很不正经。” “那样就不正经了?”许苏白哂笑,俯首,恶意地往她耳朵里轻轻吹气,低声耳语,“我都没好意思问你,如果晚上做春丨梦梦到你了,该怎么办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