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 孩子原来不是贵妃的!
林泽微微侧头,看了一眼窗子,将手指放于唇上,微微嘘了一声。 方才他便发现,隔墙有耳。 可见他们调查这件事,到底有多少势力偷偷盯着! 恐怕这些人,费尽心思都不想他们继续查探此事。 即使是付出杀了一国元老的代价! 程咬金立刻会意噤声,微微点了点头。 莫约吃吃喝喝,笑谈一柱香之后,窗边的黑影这才离开。 林泽松了口气,“程柱国莫怪。” “无碍,还是林小友心细!”程咬金眸中满是赞赏,不禁点了点头,对林泽又多加重了不少信任,“方才林小友的意思是,此子极有可能,根本不是皇上的儿子?” “不错,关系错综复杂,仅凭一张纸条,压根没法评判此子父亲为谁。”林泽微微一笑,“皇上因旧情闷头而上,我们身为臣子的,可不能贸然行事。” 程咬金听罢,微微点了点头,“看来这一次破案,恐怕要往另一方面发展了。” “只要同皇上证实,这孩子不是皇族血脉,便可。”林泽微微叩了叩桌子,定定的盯着程咬金。 “好!”程咬金把牙帮子咬的死死地,深吸一口气,心中暗自祈祷,此子与太宗并无关系! 林泽微微撇了撇眉头,兀地站起身,“程柱国,走吧,去审问偏房那个女人。” “得咧!”程咬金大掌一挥,拍了拍桌子招徕厨娘收拾碗筷,摸着肚子就大摇大摆的往着偏房走去。 刚一进门,便看见女人疯疯癫癫的往着禁军身上扑去,张牙舞爪披头散发,顺道往着禁军的盔甲上咬去。 林泽眸光一凌,瞬时朝着女人身上就是一巴掌,若是此刻不加以阻止,她舌头被铠甲崩断了,岂不是得不偿失! 何况唐朝的医疗状况,若舌头断了,便会直接没命! 女人如断了线的风筝倒在地上,了无生气。 仅此一巴掌,就把女人打飞了出去,可见力道之恐怖。 林泽懊悔的看了眼手掌,方才他根本收了力道,没想到还是如此! 他深吸一口气,神色间有些烦躁,招徕禁军,“召军医,拿一盆温水来。” “军医?温水?!”禁军满头疑惑。 “是,请大夫治她,并且拿来一盆温度正常的水,不烫不冷,不明白?麻利点!”林泽瞥眉看向禁军。 禁军看着林泽森寒的眼神,想到刚才结结实实的一巴掌,若是落到自己身上的下场,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,赶紧麻溜的跑去请军医。 不一会,禁军便带着军医,挑着药箱跑过来了,大口喘着粗气,手里还夹着一个水盆,稳稳当当不温不热。 林泽皱眉上前,一把夺过禁军手中的水盆,试了试水温,便徐徐开口道,“把她背对着我。” 此刻禁军哪敢多言,急忙上前帮他抓住女人。 林泽看见女人瘦弱的背脊,说时迟那时快,一股脑温水泼了上去。 女人顿时惊醒,疼得嗷嗷直叫。 林泽狠狠皱了皱眉头,丢掉水盆,便招呼军医给其医治背后挫伤和脸上肿块。 很快众人避让,军医帮其整理一番后,便提着医箱走出来,“索性那水未呛到口鼻,水温正常,不然恐怕还得多受些苦。” “脸上肿块紧伤及皮rou,将此药涂抹,一礼拜便可伤肿无痕。” “多谢。”林泽接过药膏,目送军医离开。 程咬金不解挠头,“林小友,为何对此天牢犯人,如此温和?” 林泽将药膏抛给一旁的禁军,叮嘱多多上药后,便细细解释道,“不过是个被权利牵扯的苦命人,我又为何苛刻呢?” 他说罢,便打着背手,推开门走了进去。 众人皆是明眼人,林泽下手虽狠,但也依旧留了活路,甚至请来军医。 并非狗仗人势的纨绔,就连禁军亦赞叹非凡。 “快跑,快跑……快跑。”宫女喃喃自语,摇头晃脑,抱住膝盖坐在墙角。 “我的孩儿,孩儿……还给我,还给我…” 她嗷嗷直叫,仿佛遇见极其可怕的怪物。 林泽侧耳莫约听了一柱香的时间,眉目紧缩,手背于身后,“召来之前审的婆子!” “是!”禁军恍如听见圣令似的,急忙拧着婆子来见。 看着婆子生生趴跪在地上,害怕的小鸡啄米,恨不得在地上找出啥缝钻进去似的,程咬金就觉得恍若隔梦。 之前禁军还需他镇压,才会听林泽的话,现在直接乖乖行事,真是稀奇! 他抹了抹如扫帚般的胡茬,赞叹的晃了晃脑袋。 一只白鸽飞入林泽手中,他一把拆开,轻轻挑了挑眉头,喃喃道,“来的正是时候。” 盯着地上瑟瑟发抖的婆子,林泽步步紧逼,站于她面前,眯了眯眸子,“知道我找你来,是为了什么吗?” “不,不知道…”婆子浑身发抖。 林泽冷笑一声,眼眸凌厉的盯着他,“你家是黄河县临安村人?” “是……”婆子仰着头盯着林泽,心里咯噔一声,瞪大双眸害怕的不行,顿时后怕,自己腿脖子都软了。 “你嫁人一年成寡,其入的贵妃娘家为奴,生有一子,拖由叔父家照顾。猜猜他现在过的如何?”林泽纤细的手指划过书信,睫毛如翼,眼神薄冰的看着她。 这些信息,他可是查的一清二楚,既然审问人,那就要下足了功夫。 “啊!”婆子眼睛瞪的像铜铃,连爬带滚的扑到林泽边上,紧紧抱住他的大腿,“大人,大人饶了我儿子吧!” 林泽狭长的眼眸微微一瞥,“我不想把他怎么样,他如今成家立业,妻儿安好,至于他以后好不好,要看你的表现了。” “大人!我说,我什么都说!”婆子后背尽是冷汗,将自己知道的尽数招出,“其实后来贵妃假孕之后,便让一位怀孕宫女进宫。” 林泽来了兴致,一个激灵收起手中书信,微微撇了撇眉头,“所以说,那孩子其实不是贵妃的?而是这位疯了的宫女的?” “不错。”婆子瓮声瓮气的说道,头都要埋到地里,心里已然准备赴死。 今日此话说出去,恐怕不过多时,天牢中的她便会无故惨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