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2章 我们两个这样有点儿像是在偷.情?
“请三少责罚!” 余文是伤了腿,打了石膏。 可即使如此,他却还是挣扎着想要下床。 “行了,老实呆着。” 陈竞珩不冷不淡地挥了挥手,这才掀了掀眼皮,嗓音微沉,“之前为什么没有跟我汇报苏落和虞司寒认识的事儿?” 余文下意识地抿了抿唇,后背紧绷,“我……我也不知道那位虞四爷为什么会突然喜欢苏落小姐……” 他甚至暗地里去查过。 可是,两个人唯一的交集就是从锦都大学校门口开始的。 那时,甚至是苏落先去搭讪的虞司寒,死皮赖脸的要跟着一起去蓝海大酒店。 再然后…… 这两人的关系就像是坐了火箭一般,他眼睁睁地看着虞家那位四爷三天两头的往苏家跑,俨然就是一副志在必得的架势了。 余文这会儿才是算是真的上了心。 只是,却已经晚了。 再后来,他万万没有想到虞司寒竟然会让顾长野亲自出面,让他转告三少爷…… 陈竞珩微微眯了眯眸,他双.腿微搭地坐在病床对面的单人沙发上,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扶手,嗓音低沉,“余文,你应该知道,我当初让你来苏家的目的是什么……” 余文死死地咬住了嘴唇,几乎带着颤音,“请三少责罚!” “责罚?” 陈竞珩轻笑了一下,只是这笑却未达眼底,一双阴柔狭长的眸子里噙着冷冷的寒意,“责罚你有用吗?” 余文下意识地垂下脑袋,没敢吭声。 一时间,整个病房一片寂静,连带着空气都似是凝固成冰,直压得人喘不上气来。 ……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陈竞珩这才微敛了敛一身的寒气,嗓音低沉地开了口,“这次车祸是怎么回事儿?” 他既然认定了苏落。 那苏家的事情,他自然也是要过问的。 余文连忙道,“那日,我照常开着车带着苏先生去城北,可车子开到一半就被一辆大卡车盯上了。” “那辆大卡车的目的很明确,就是想要致我们于死地。” “后来……” 说到这里,余文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陈竞珩,这才抿了抿唇,继续说道,“后来,是虞四爷的人突然冒了出来,生生的将那辆卡车逼停的……” 否则…… 他跟苏文琦一个都跑不了,全都会丧命于那辆大卡车的车轮之下。 “知道是谁下的手吗?”陈竞珩问道。 余文连忙摇头,“不知道……” “苏先生平日里一向是与人为善,没有什么仇敌……” 那种想要他命的仇敌,就更是没有了。 陈竞珩的眉头微皱,直觉告诉他,这件事绝对没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简单。 那个想要置苏文琦于死地的人或许真正的目标不是他…… 而就在他想得入神时,门口处突然传来一道轻微的声响。 “谁?!”余文下意识地想要起身。 陈竞珩却先他一步站起身来,当即大踏步地朝着门外走了过去。 只是,当他打开房门时,却发现门外空无一人…… 陈竞珩微微皱了皱眉头——难道是听错了? …… 而此时,隔壁的开水房里。 虞司寒揽着苏落的细腰抵在墙上,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。 苏落这会儿也是满脸的紧张,只觉得心脏砰砰地乱跳。 直到听见余文病房的关门声,苏落这才松了口气。 可偏偏就在这时,一道低沉雍容的嗓音在少女的头顶响起,只是,说出来的话却半点儿不雍容,反倒有些……低俗。 “你觉不觉得,我们两个这样有点儿像是在偷.情?” “……” 苏落忙不迭地推开了虞司寒,只是耳尖儿有些微微泛红。 “没想到,竟然还偷听到了这么有意思的事儿……”虞司寒一副‘很是意外’的表情。 苏落抿了抿唇,一双黑白分明的墨色眸子里一闪而过的寒光,她实在没有想到余文竟然是陈竞珩派过来的人…… 余文来苏家已经有七八年了,是不是代表着,从那个时候开始,陈竞珩就已经开始暗中掌控她的一切了? 这……未免有些太恐怖了。 “还偷吗?”虞司寒俯身在苏落的耳旁压低嗓音说道。 “……” 这话说得实在有些歧义。 也不知道他说的是偷听还是……偷.情? 苏落下意识地张了张嘴,只是还没等她开口,便看见不远处的手术室门推开了,几个医生一边摘着口罩,一边四下打量,“谁是病人家属?” 原本守在门口的王叔和几个保镖下意识地面面相觑,只是谁都没有开口。 苏落见状连忙小跑着过去,“医生,我,我是他……朋友。” 医生微微皱了皱眉头,几乎下意识地上下打量了一眼苏落,“女朋友?” “……” 而这话刚一出口,医生就明显觉得一股强大的压迫感袭来。 刹那间,冷汗‘唰’的一下从毛孔里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,瞬间就湿了后背。 医生一脸茫然地抬头,显然还不知道这股危险的气息是从何而来。 “那个,医生,我朋友他怎么样了?”苏落问道。 医生连忙敛了敛心神,这才看向苏落说道,“肋骨断了四根,已经接上了,至于身上的淤青都是皮外伤,没有伤到内脏……” “谢谢医生……” 苏落连忙道了谢,紧接着又问了一句,“那他什么时候能醒?” 医生抿了抿唇,“刚打了麻药,怎么着也得两个多小时……” 只不过,他这话还没说完,就听见手术室里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,紧接着,手术室的房门被推开,一个身材魁梧高大的男人跌跌撞撞地走了出来。 赫然就是医生嘴里‘刚刚打完麻药,怎么着也得两个小时才能醒’的邢越! “哎……哎,你……” 医生这会儿都惊了,好不容易捋直了舌头,“你现在还不能下床,小心崩了伤口!” 只是,邢越却压根没听他在说什么,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却是直直地望着苏落。 他认得这个小丫头…… 是她救的自己。 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 似是因为刚刚做过手术,邢越的嗓音低哑,像是铺了一层沙子,磁得令人惊心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