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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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景 天气晴好,外边儿暖洋洋地日光洒进屋里,照开了沉睡的人。 云露手指一动,竟碰见旁边可汲的温热,顿了顿,抬眼去看,果然皇帝今天翘了班,还躺在被窝里赖床呢。 因他是背对着,她侧支起身,悄悄地去看。 唇峰如起伏的山峦,弓弯处分明,是她亲吻时特别喜欢舔咬的地方,舌尖触感绝佳。 不过他总是觉得她上了瘾的重复动作像吃不到鱼的猫儿,往往亲着亲着就笑了。 再往上看,修眉俊眼,嗯,不过是闭着的俊眼,长长的睫毛一动…… 咦? 一动? 她还迷糊着没醒过神儿,就被一双大手压住背,另一手揽过腰瞬移到了里面去,正正窝进了他暖烫的怀里。 皇帝本想调侃她,双手一收紧,却发现她双臂两侧透着凉意,再用手摸了摸,果然是冷的。 再次将手收紧,替她暖着的同时,眉眼带笑,眼见取笑的话就要从薄唇里蹦出来。 云露感觉到他的动作,便知他想的什么,她绝不承认这是偷看他的时候受得凉! “皇上赖皮。” 她先发制人。 他舌尖的话打了个卷儿被吞回去,也不生气,闭着眼懒洋洋地问:“朕怎么赖皮了。” 她把音调成软哝地模式,一边享受人家帮她捂暖,一边还要数落人家。 “说了要好好睡觉,做什么睡着睡着又侧过身去。 被子被扯高了,露出好大一块缝隙,冷风直往我身上灌,嘶,凉着我了。” 这两人相处吧,关心来关心去的不够,熨帖足了,久了也腻歪。 偶尔她这么胡搅蛮缠地来两句,虽说影响什么帝王威严,但是小情人私底下这么来,谁知道? 皇帝嘴上不说,心里偏就惯着你,就吃这一套。 所以后宫别的妃嫔不得他意,就是娇嗔有余,胆量不足。 嗔来娇去,还不是那几句—— “讨厌,皇上做什么这么看着臣妾啦~” ——那这辈子都不看你了可好? “皇上,臣妾不要吃这个嘛~” ——不喜欢? 你眼睛都要掉进那盘菜里了。 “皇上昨儿怎么去了xx宫,臣妾不依~” ——你不依就不依,还往人身上扭怎么回事。 总结说来,不是没“反抗”过,是“反抗”的力道不够大,太小儿科,人没兴致。 云露呢,够无赖,够无耻,总是拿着人家的好处,再心心念念的说人坏话。 可架不住皇帝喜欢她这德性啊,小模样儿勾死个人。 皇帝半天不动声响,悄然勾了勾唇,语气玩味。 “偷看朕受冻还有理了……你帮朕想想,昨晚是谁说两人睡两床被子太冷,一定要挤到朕这里来,嗯?” 云露本是背靠在他胸膛上,闻言扭着加热后软乎乎地身子硬转过来,睁着如洒了碎星的乌眸,眨也不眨地和他对哼。 “昨晚还有人叫我宝贝呢,转眼我就落进尘灰里去了,哼。” 她虽目光犟犟地,白颈儿却漫上了粉色,言行显然不符,大清早的,让皇帝再一次“开胃”了。 皇帝想起来也好笑,昨晚大约是气氛太好,这遭又是他费了心思哄来的,有一股子失而复得的心情。 待看她香汗湿发,醉眼朦胧,白腻的肌肤在月光下莹莹生辉,便鬼使神差,问她有没有取字。 他当时正是沉醉期间,全没听见她答了什么,就私语情话,低笑着要给她取个小字,叫做宝贝。 自古宝贝蕴光,她一向爱亮光灿灿的宝石,如今又是这副模样,可不正合这个词。 皇帝从记忆里回过神,低声一笑,也不驳她的话,只贴到她耳边唤了一声“宝贝”。 趁她失神之际悄悄褪开她的衣领,手滑至后背,果然立了一阵儿汗毛,身骨儿酥软。 这是他最新发现的事,只要他唤,她便有这反应,让他惊喜之余爱不释手。 云露是在父母不管事的家庭里长大,小时候非常羡慕那些被父母抱在怀里,喊作“小宝贝”的孩子,所以这个词对她来说有特定的魔力。 当然皇帝叫来,又与父母唤出不同,只是仍旧让她觉得被珍视,被喜爱。 再加上皇帝那副嗓子,假若他穿到现代,完全可以配偶像剧男主,吃这碗饭。 她就心动神摇,把持不住了。 皇帝再接再厉,guntang地气息吹在她发软的耳根上,一声声“是朕不好”“宝贝不气”弄得她丢盔弃甲,溃不成军。 云露脸熟得像蒸热的虾子,衣衫半褪,手脚虚软,只来得及羞恼瞪他,试图用“犀利”的眼神让对方退军。 不过,她这等举动没被理解成媚眼儿,惹得人再次开胃就是好的了。 什么话也别说,皇帝眼里精光一闪,三两下把她剥得溜光,叼住下口。 谁叫他不拘泥规矩呢,要是换到别人身上还知道不能白日宣yin,轮到他—— 朕宣给人听了吗,没有吧,朕在屋里,你看不见听不着,哪儿宣了。 识相的,都别碍着朕用餐。 ****** 因上回云露歪打正着的主意让皇帝解了难题,再想到她吃南康醋的事儿,皇帝便有意把自己当下棘手的事透露给她知道。 顺便恶劣地表明:人南康有解决的办法。 小猫儿如愿炸毛,先因恶劣的心情抗拒不答,后被顺毛儿安抚了一回,才勉勉强强的给他出了个主意。 皇帝就知道她出得主意一向是歪的,听了后当即笑不可遏。 趁着皇帝高兴,云露娇睨他一眼,不管办法有没有被用上就先请了恩典,让他调来几个人在身边。 她身边伺候的人名额本就没满,这也不算逾矩,只是皇后那里少不得又要发怒。 ——想想皇后发怒的场景,好像还挺有趣的嘛。 等皇帝神清气爽的走了,没过一盏茶,人就给调到了她身边,在正堂底下跪着。 云露叫他们抬了头,居高临下慢悠悠打量了一番,心里稍有定夺。 “你叫什么?” 她指了一人,被指到的那个一双水灵灵的杏眼儿,脸也是圆圆的像汤团,瞧着憨态,眼里却不易察觉地闪过一道狡黠的光芒。 “回主子话,奴婢小茴,茴香的茴。” “回乡的回?” “正是。” 她服帖答声。 云露好笑,“你竟知道我说的回乡,是哪一个?” 对方那双眼儿仿佛天生带笑,瞧着讨喜,但有规有矩,动作十分恭敬。 “奴婢不知主子说的是哪一个,奴婢只知但凡主子说的,就是对的。” 她说完叩头,一丝也不含糊。 她心里小算盘打得哗啦啦的响,妙修媛在看她时,她何尝不是在内心计较。 先只看宫殿摆设,从三品的规格,布置得清爽简单,又不失温馨,可知主人的喜好。 再看一些例如珠宝盆栽等精致的物件儿,很随意地被摆在各处,照顾精心却又不会过分,可见这等赏玩随时可有,也宣示其主人的受宠。 有品位,有能力,有地位,有宠爱,只差一样家世,但不是顶顶要紧。 这样的主子,值得她赌一把。 而她这样的表现,让后面跟着的人也渐渐抛开迟疑,有了决断。 他们本都是花贵嫔在暗地里的人,忽而听说要换主子,当然并不情愿。 但依眼下的局面,跟着妙修媛确实更有前途,他们只是受过花贵嫔的恩,不去背叛,但也不会愚忠。 小茴的话给他们提了一个醒儿,既然本就是主子的吩咐,那就更应该摒弃原先想法,跟随新主。 以后亦当听从新任主子的吩咐。 云露原是看出这拨人里,其余人皆无意识的曾瞟过这丫头,擒贼先擒王,先把领头的收服了最要紧。 没想到她如此乖觉,有无二心的暂且不论,就凭这股子机灵劲儿就让她十分喜欢。 谁让她身边跟着的两个,良辰小心,和乐谨慎,都是闷葫芦。 用也好用,只是有些场合,就需要一些聪明伶俐的配合起来,才有意思不是。 “你合我的心意。” 云露直言不讳地笑道,“嗯,从今天起就改名为美景,和一等宫女的俸禄,在我身边伺候吧。” “美景谢主子恩典。” 她真正笑起时两靥有一对儿酒窝,让人觉着是打心眼里的欢喜。 云露满意。 美景和良辰的名字为一对儿,等于是告诉人家,她们在她眼里一视同仁。 她素来没有为人改名的嗜好,但是这回的改动不可或缺。 意在告诉他们,即便他们是后来的,只要表现好,资历不论,各凭本事。 ****** 原先后妃们还能因着皇帝没宠幸妙修媛,磕着这一件事暗地嘲讽几句。 虽然可能是妙修媛拿乔不同意,但没宠幸就是没宠幸,或许皇上就不爱幸她了呢? 这会儿两人一觉赖到日晒三竿,缠绵一宿,后宫的火苗就全被浇熄了,蔫蔫的在那儿耷拉着。 饶是淑妃这么沉得住气的,也觉得妙修媛最近有点太招恨了…… 不过幸而除了恩宠,暂时没给她晋位,对她好也只体现在一些小事上,不值得她注意。 但是还没等她多放心一会儿,突然又出了一件事。 那天云露在御花园里溜猫,迎面碰上不知名的小妃嫔,那大概是个失宠已久,没和她交过锋的。 虽不敢不请安,态度却有些敷衍,还自以为小声的嘀咕着。 “这么得宠,还不是无子……” 云露原先不止从花贵嫔那里得了人脉,还有一些特定的信息,比如延熙帝不希望在外面局势混乱的时候诞育子嗣。 她吃惊之余倒放下了心,不是这具身子无法生育,以后也可以不必自己烦恼安全措施,再好不过。 因而这句话能触怒别人的神经,她却不是很在乎。 那低位妃嫔着实是个没眼色的,明明能逃过一劫,还要再作孽。 “就算有了,不掌一宫也不能养。 不像人南康公主,还没嫁进来呢,就能被恩准去选宫殿了……” 她碎碎叨叨念个没完,不必云露开口,美景就先站出来,按着宫规说教了她一番。 怎么说云露也是从三品,她这样算得上高位跟前失仪,美景身为大宫女,自能代云露说她。 她本以为自己的举动不至于受刑,且妙修媛位置高她许多,在小事上和她斤斤计较是被人说嘴失面子的事。 谁知妙修媛身边突然来了一位牙尖嘴利的宫女,直说得她面色涨红,好像犯下了十恶不赦的大罪,让她再抬不起头来。 云露轻觑她一眼,自打路遇后就没开过口,这会儿便抱着一一,施施然从她跟前走过了。 那位受了教训,再不敢碎嘴。 又沿着化冰粼粼的水池走了一段路,常青的桑柏茂密生长,过了这一处,便可见视野开阔,一座美轮美奂的宫殿座落在微高的地势上,周围红梅掩映。 宫殿前,赫然站着明黄龙袍的身影,旁边则是掩了轻纱的异国公主。 云露面上没有丝毫讶异之色,她步子不停,盈盈走过去,在他二人交谈时唤了一声”皇上“。 然后便要下拜。 皇帝见到她倒是一怔,旋即疏朗了眉目,把臂扶起她,笑开:“寻常怎么催都只能见你懒在阁子里不挪步,今天怎么肯出来走动。” 云露身骨儿懒懒,见他没放手,就把重量倚过去,外人瞧着十分亲昵。 她单手梳理着一一的皮毛,娇眼儿笑睨:“皇上当我想出来呢,都是一一。 许是上次吃了两颗南康公主的丹荔,这会儿公主进宫,它一闻着味就跑出来了。” 这般说着,她才好似看见了这位公主,与她点头示意。 “可惜南康那里没了,不然就再给妙修媛送一些过去。” 南康大方道。 她也不是不恼的,今天原是她陪太后闲聊,当然话里话外也有推引,让太后一高兴,就玩笑着说要赐她一座宫殿住。 她抓住机会,就也说笑着让皇上陪她看看哪座宫殿好。 明面上的理由还是参观,但她心里有数,如若嫁进来,必然会按这次的决定走。 所以也算是为自己选住处。 结果这女人平白插/进来,让她看着生厌。 她想,看在皇上对她和颜悦色的份上,先不动她。 但她不动,不代表云露不动。 就不说上回结梁子的事,一旦南康进宫,两人就是敌人,所以她也不必留手。 你不是要扮爽朗大方吗,我就要腻歪给你看。 “皇上。” 云露把头偏过去,娇软软地一唤,等皇帝看过来,才道:“上回的丹荔临时取出来,人说经了案子晦气不让吃,我一颗也没吃着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