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3章 久违的父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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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上门,温言倚靠在门上慢慢的滑了下来,鼻子酸酸的,有些抑制不住的想哭。 一定是因为怀孕激素紊乱才会情绪失控。 温言如此安慰着自己,可眼泪却一发不可收拾。 手覆上自己的肚子,感受着里面小生命的奇妙律动,温言说不清自己到底是心软还是不舍。 忽然响起的手机将她的眼泪打断。 是从未见过的陌生号码。 犹豫着接通,里面却传来了一个熟悉却又陌生的男声。 “言言,我是爸爸……” 熟悉的称谓,让温言的脑袋咋成了一片空白。 明明该是最亲密的称呼,可此时对于温言来说,却陌生的叫不出口。 “言言?是言言吗?” 因为她的不说话,电话的另一端也产生了迟疑,仿佛生怕打错了号码。 温言愣了好一会儿,才缓缓开口,“是我……” 电话另一端的男人无比惊喜,却又有些不安,“言言……爸爸还能见见你吗?” 温言原本就酸的鼻子此时更酸了。 温松平在她四岁时候入狱,如今也快二十年了。 她作为女儿,甚至都快要忘了自己这个父亲的模样了。 还是之前江宝静提起,她才恍惚记起,原来自己还有个父亲。 并且快要出狱了—— 如果这些年来,温松平从未尽过做父亲的职责甚至温言也从来不知道父爱是何物,但…… 温言摸着自己鼓起的肚子,终于还是答应了温松平见面的要求。 她都是快要做母亲的人了,于父爱母爱方面,竟比从前多了几分理解。 温言和温松平约在了一处人少僻静的咖啡厅。 地方是温松平挑的,因为顾忌到女儿的职责,所以特意选了个人少的小地方。 温言赶到的时候,温松平已经在里面坐着了。 大约是刚从监狱出来的缘故,他身子做的板直,可面上却显然苍老了不少。 温言坐到他的面前,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。 那个久违的称呼,无论如何也叫不出来。 还是温松平忐忑的唤了一句:“言言?” 温言的鼻子又酸了,只嗯了一声,便慌忙转头叫来服务员。 “来一杯这个——” 她指了指菜单上的咖啡,说着就掏出手机要付款。 却被对面的温松平拦住。 “言言,还是爸爸来吧!” 温松平说着,就开始浑身上下的从口袋里摸钱。 “多少钱——” “一共小费一百八十三元。” 温松平的嘴角明显抽动了两下,随即开始数着身上的零钱。 温言看着,将将巴巴能凑个二百多。 可他依旧点出了一百八十三交给了服务员。 “你——这几年还好吗?你mama,还好吗?” 温松平满脸愧疚,却是小心翼翼的问着。 温言望着他,面上的惊讶一闪而过。 “你……不知道吗?” 她忍不住问。 他不知道江宝静把她送到孤儿院? 她以为这是他们的共同决定—— “什么?”温松平满脸茫然。 温言原本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。 “没什么,她挺好的,我也……挺好的。” 温言拿起咖啡喝了一口。 温松平连连点头,目光落在她凸起的肚子上,想开口,却又不知道该不该开口。 看着他犹豫的模样,温言失笑,“我结婚了。” “哦……” 温松平笑了,连连搓手,“结婚好,结婚好……一眨眼你都长这么大了……” 说着,又像是想起了什么,“女婿对你还好吗?” “他……” 想到殷谨舟,温言垂下眸子,遮住其中复杂的情绪。 “挺好的。” 温松平这才松了口气,连声说那就好。 二人又陷入了沉默。 直到温松平再次开口,“你mama……她怎么没来?” “……”温言理了理碎发,“她结婚了,不方便。” 温松平先是一愣。 脸上有失落一闪而过,不过最终却也只是嘿嘿笑了两声。 “也是,没事……我理解,不怪她,她能把你养这么好,我已经很知足了。” 温言的心中仿佛被什么狠狠戳了两下。 终究还是没有说出自己是在孤儿院长大的事情。 “爸爸就这么约你出来,有些唐突了……你还是赶紧把眼镜带上吧,别叫人认出来你跟我一起……” 温松平仔仔细细打量着自己这个女儿,只觉得心酸。 他错过了她的成长这么多年,她当然应该对自己感到生疏和怨恨。 其实他只要看到她过的好就满足了。 二人谈话的照片被不远处的人拍下,发到阮真真的手机上。 回到家的阮真真终于不再哭闹不休,甚至在看到照片的时候,还隐隐有些想笑。 “杀人犯?” 阮真真看着照片上苍老的男人,目光冷了冷。 为什么像她父亲那样成功,为社会做了那么多贡献的人就要死的不明不白? 而温言的父亲只是一个杀人犯却能够从监狱里出来重见天日?! 这不公平! 阮真真冷哼一声,翻出梁肃的微信,言简意赅。 「我想见周一宁。」 梁肃收到消息,先是眉心一蹙,随即不由失笑。 果然是阮真真——竟然能猜到周一定在他手上! 苏家人查了那么久都毫无头绪,可她竟然能猜到! 大数据的判断果然没错! 幸好没有让她留在殷谨舟的身边! 梁肃拨通自家老板的电话请示阮真真提出的要求。 不多时便收到了老板的批示。 「准。」 梁肃挑了挑眉,将自己家的地址发给了阮真真。 阮真真没想到梁肃一个毫无背景的经纪人,居然会住半山别墅。 “你的身份看起来,似乎不止是经纪人。” 阮真真打量着面前的男人,似笑非笑。 不过梁肃并不在意,“这重要吗?” 阮真真微微一笑,“不重要。人在哪?” 梁肃耸了耸肩,带着阮真真一直走向别墅的深处,直到走到一堵墙面前,他才左敲敲,又敲敲—— 地板忽然出现一个塌陷,显露出其中的乾坤。 居然是一个地下室! 一打开,扑面而来的腥臭令人作呕。 “敢吗?”梁肃抱胸望着眼前的女人冷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