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0章 捉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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君景行愣住了,回过头无奈地帮他擦眼泪:“怎么还突然哭起来了?这不是喜事吗?” 这并没有什么可哭的。 在旁人看来,岁珣和江宁二人两情相悦,情路一帆风顺,水到渠成地走到一起,不知羡煞多少人。 但是在岁晏心中,前世的兄长英年早逝,徒留一腔情谊的江宁在尘世浮沉。 求而不得,生离死别,是世间最痛苦之事。 正是因岁晏看惯了前世二人悲苦,所以对现在的美满才会觉得来之不易。 他轻轻推开君景行,胡乱抹了两把,道:“没事。” 君景行无奈地看着他。 周遭依然热闹,宾客陆续入座吃酒席,岁晏同君景行坐在一起,也难得用蜜糖汁兑了半杯酒,一饮而尽。 半杯酒下肚,岁晏肩膀一抖,眼睛浮现一层水雾,偏头道:“把那坛酒给我拿上来。” 君景行忙去拦他的手:“喝什么酒,你身体还没好全,又想扎针了是不是?” 岁晏伸出两只手指比了比:“就,就这一点点,兑着糖水喝,尝不出味道的。” 君景行道:“那也不行,你现在尝不出来,但是等会酒劲上来了,你定会吐出来,别闹了。” 岁晏瞪他一眼,转过身朝一旁紧挨着的宾客伸出了酒杯,道:“你那酒给我倒一点。” 那人:“……” 君景行捂住了脸,真丢人。 好在那人正是白日里被岁晏抢了蜜煎的副将,他无语地看了岁晏一眼,任劳任怨地拿起酒坛给他倒了一杯。 岁晏眸子都弯起来了,软着声音道了声谢。 副将道不敢,正要将酒坛放下,岁晏突然道:“拿着!” 副将动作一顿,疑惑地看着岁晏。 岁晏将杯中酒混了一堆蜜糖水进去,朝着副将一举杯,道:“你干了,我随意。” 副将:“……” 副将一愣,看了看自己手中脑袋大的酒坛,试探着道:“干……这个?” 岁晏一副“当然了,你还想喝哪个”理所当然的表情。 副将:“……” 岁晏小口抿了杯中的蜜糖水,没喝到多少酒味。 他拍了拍桌子,道:“喝啊,快着点。” 副将忍辱负重,将酒坛拿起来,咕嘟半天,一饮而尽。 一旁的其他将军瞧见他如此豪气,忙拍手称好,顿时,一群军中的人混在一起拼酒,吵闹个不停。 岁晏之前一碰酒便要吐,这回拿蜜糖水兑酒喝了不少,却没见他怎么难受,反而兴致勃勃地一直喝个不停。 君景行唯恐他把自己喝出个好歹来,说什么也不肯让他喝了。 岁晏也适可而止,瞧见天色有些晚,正要站起身回偏院睡觉,海棠突然从门口慌慌张张地跑进来。 岁晏道:“怎么了?” 海棠满脸惶恐,哆嗦着声音道:“少爷,刑、刑部的人来了,说是要……” 与此同时,数个官兵从外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。 “让开,刑部办案!” 海棠颤声道:“……说是少爷里通外国,要捉拿您归案。” 岁晏愣了一下。 满堂宾客不约而同停下了手中的动作,一时间整个厅堂鸦雀无声。 岁晏还没反应过来,已有两个官兵走上前,抱拳冷声道:“惊扰侯爷了,请侯爷随我们走一趟吧。” 岁晏心尖一颤,脑子转得飞快,瞬间便想出了这里通外国的源头,他心道,糟了,定是厉昭将伪造文书之事给无愿传错了。 他正要说话,原本在一旁打打闹闹喝酒的几个副将突然站了起来,如同高山一般挡在岁晏身前,冷声道:“随意捉拿当朝侯爷,你们还真是好大的胆子。” 跟着岁珣的副将全都是上过战场见过血的,只是随意一站,浑身都散发着煞气,更何况是冷眼瞧人时。 几个官兵被震住了,迟疑了一下,转头去看拿着文书的男人。 那男人将文书摊开,道:“这是刚从宫里传出来的旨意,岁安候暗中与前朝南疆公主勾结,证据确凿,特来缉拿,还望诸位将军不要误了朝廷办事,否则就算是岁将军麾下,也照样担不了这个责任。” 那副将冷淡道:“同前朝公主勾结,证据确凿,那请问证据何在?只凭一纸文书就想在侯府拿人,大人,您是不是觉得我们这些人真的只是摆着好看的?” 岁晏本来已经准备了一堆的话打算堵来人的嘴,没想到兄长手下的副将竟然先发制人,直接震住了场子。 他眨了眨眼睛,有些不解这人为什么对他这般相护。 自家哥哥那种安慰人也要拿酒来的臭脾气,他手下的人定也是如此,岁晏歪头想了想,顿时释然了,自顾自地将这归功于两人干了那杯酒的交情。 那副将表面极其凶恶,实际内心却在忧愁:“要是真的让人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把侯爷带走了,将军肯定要把我们活剥了的,不行不行,死在这儿也不能让这小少爷出事。” 众人心思各异。 拿着文书的官员脸色极其难看,道:“皇上亲下的文书,你们公然违抗,是打算造反吗?” 官兵的手握在了腰间的刀柄上,看样子是想看准时机拔刀。 副将见状,“啧”了一声。 他们这种靠着军功上位的士兵和这些在京城中的官员子弟完全不同,拔刀就拔刀,找什么时机。 他将手中一直拿着的杯子往旁边一扔,二话不说便将腰间的刀拔了出来。 一旁的士兵也纷纷拔刀,剑刃出鞘声响彻整个厅堂。 岁晏:“……” 君景行:“……” 众人:“……” 人人都言军中之人往往直率,遇事二话不说就是杠,传言诚不欺我。 只是…… 这也太直率了! 岁晏试探着伸手扯了扯那副将的袖子,道:“哎,算了算了。” 副将铿锵有力道:“侯爷莫怕,吾等定会护你周全!” 岁晏:“……” 唉,行吧。 刑部官员被惊住了,骇然地看着冰冷的刀锋,艰难道:“伪造文书现已交付刑部,皇上下令立刻捉拿岁安候,不可违抗,若有相护者,按同罪论处,诸位将军,军功不易,还望三思啊。” 众将士心道军功着实不易,小命也不易。 刀依然收不回来。 满堂宾客面面相觑,一时间不知要如何是好。 两方对峙,岁晏轻轻叹了一口气,上前一步,道:“这位大人,敢问你们是从何处查出来我里通外国的书信,陛下又是何时下令来捉拿我的?” 官员强忍怒意,道:“前朝公主从江南奔波而来,经由二皇子引荐,皇帝怜其悲惨,便安顿在了京中郊外小筑暂住,前几日二皇子领命前去问候,无意中听到前朝公主妄图暗害陛下之事。” 岁晏心道:“若是这般颠倒黑白无愿都没有做什么的话,那厉昭向她转达的,必然是放手任之这样的话了。” “昨晚陛下让人前去公主落住的小筑查看,正查到了她同侯爷来往的书信。” 岁晏波澜不惊的“哦”了一声,道:“那敢问前朝公主现在所在何处?” “事情一经败露,她当即便要脱身离开,被二皇子当机立断派人捉拿,”官员将将一条带血的面纱拿出,道,“她垂死挣扎,恕不受缚,被暗卫当即射杀。” 岁晏眸子一寒。 怪不得无事找了半日都没有寻到无愿。 君景行皱眉道:“尸首呢?” “坠入护城河,许是早已成了鱼饵。” 总而言之,死无对证。 那官员将话悉数说完,脸色也好看了些:“侯爷,吾等只是奉命行事,还望您不要为难我们,若是您真的没有做过此事,刑部定会还您清白。” 岁晏轻轻笑了,正要说话,一旁突然传来一个声音。 “这是要逼谁就范?” 岁晏一回头,便瞧见岁珣和江宁并肩而出,脸上全是淡然和冷厉。 岁晏往他身边跑:“哥哥。” 岁珣走上前,一把将岁晏扯到了自己身后,冷冷同刑部官员对视:“岁安候是我胞弟,大人有什么事便同我分说吧” 江宁将累赘的嫁衣脱掉,只换了身红色素衣,饶是施了浓妆,也依然遮掩不住的英气逼人。 她面色冷淡,随意一摆手,一旁持刀的副将愣了一下,才纷纷收刀入鞘,退到一边不再说话。 刑部官员又将方才的话说了一遍,道:“岁将军深明大义,还望不要为难我们。” 岁珣偏头看了岁晏一眼,神色有些凝重。 岁晏抱着他的手臂,拼命摇头,小声道:“不是我,我没做这事,兄长信我。” 岁珣眉头皱得更厉害了,他伸手扶住岁晏的侧脸,冷声道:“你喝酒了?” 岁晏:“……” 众人:“……” 岁晏讷讷道:“我……我没……” 岁珣斥道:“胡闹!你之前同我说喝不得酒,今日又是发了什么疯,要是再发病你可别找我哭!” 岁晏:“……” 众人无语地看着这俩兄弟,不约而同觉得,岁晏能长成现在混世魔王的样子,同他这个兄长也脱不了关系。 宫中。 夜幕落下,端明崇靠在床柱上微微阖着眸小憩,突然听到榻上端篱束的声音,忙张开了眼睛。 端篱束从昨晚便开始起烧,整个人都几乎烧傻了,端明崇不眠不休照顾了一天一夜,终于清醒了。 她嘴唇发白,羽睫微微颤着,脸上全是病态的苍白,令人瞧着心疼。 端明崇忙捉住她的手,柔声道:“篱束,你终于醒了,还难受吗?” 端篱束咳了几声,才勉强认人:“哥哥?” 端明崇擦了擦她额角的冷汗,轻松了一口气,道:“是我,你都昏睡一天了。” 他招招手,让下人将药端进来。 端篱束被扶着靠在软枕上,被端明崇用勺子喂着药。 她眉头皱着,闻不惯药的味道,正要偏头躲了,瞧见端明崇有些疲倦的神色,眸子一颤,乖顺地含着药吞了进去。 一碗药喝下,她也有了些许力气。 “哥哥一直在这里?” 端明崇给她掖了掖被角,道:“嗯,醒了就好,你昨日是怎么回事?我仔细问了伺候你的人,你昨天一直待在宫里没出去,怎么能突然发了这么严重的风寒,你有入口了什么脏东西吗?” 端篱束想了想,虚弱道:“昨晚二皇兄来找我,给我带来了民间的小玩意和零嘴,只有那个,其他的都和平常一样。” 端明崇眉头一皱,道:“我都和你说了,不要入口外面的东西,要不然……” 他正训斥着,不知想到了什么,眸子突然一寒。 端篱束正在缩着头挨着骂,看到端明崇突然戛然而止,小声道:“哥哥,我知道错了,下回再也不敢了。” 端明崇很快回过神,笑着摸了摸端篱束的头,道:“那你乖乖的,记得吃药,我先回去了。” 端明崇照料她这么久,端篱束早就愧疚了,忙点头:“送哥哥。” 端明崇拍了拍她的头,才转身离开了。 只是一出了端篱束的寝殿,他脸上的笑容顿时落了下来。 端明崇往寝殿外守着的宫人看了看,发现了几个熟悉的面孔后,他的脸直接沉了下来。 那是端如望身边的人。 端明崇快步走回东宫,还未进门,亲卫便慌乱迎了上来:“殿下!” 端明崇很冷静,道:“出什么事了?” 亲卫道:“不知是何人禀知陛下岁安候同南疆前朝公主勾结谋害皇上,来往书信皆在,现在刑部的人已经去侯府拿人了,属下知晓后便前去公主殿下寻您,但是殿外的人说殿下有要事在忙,一直挡着不让属下进,让他们转告通禀,但是也一直没有回音。” 公主殿外都是端如望的人,自然是不会让他通风报信的。 端明崇呼吸一顿,半天才道:“孤知晓了。” 亲卫满脸焦急之色,看到端明崇往殿中走,忙追上去,道:“殿下要出宫吗?” 端明崇冷声道:“不,出宫无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