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6章 抄家流放种田忙10
第46章抄家流放种田忙10 慕国公府的案子，其实早前，就已经收集把证据收集得差不多。 现在也不过是走个流程，该认罪认罪，该签字画押签字画押。 然后把结果递到上面，请上面做出最后的定夺而已。 由于人证物证都在，证据确凿，慕国公府的案子，审得很快。 当证据都甩在慕世杰跟前的时候，慕世杰是死活不认。 慕世杰虽然是个不上朝的国公爷，但他也知道，这罪名，只要他认了，这慕国公府，可就完蛋了。 周大人可不惯着慕世杰，又不是他妈。 证据确凿，你还不认？ 敬酒不吃吃罚酒，那就多受些皮rou之苦。 这种生下来，没受过一天苦，含在嘴里怕化了，捧在手里怕摔了的货色，能有多少骨气。 打一顿板子，保管老老实实。 要是骨头硬？ 那就再打一顿。 周大人丝毫都不担心，自己会屈打成招。 因为之前这慕世杰强抢民女，逼死人命的事儿，他早就知道。 只不过那时压根没人状告他，他就没有多事。 “你不能打我，我是慕国公府的国公爷，我祖上跟着太祖皇帝一起打的天下……我功臣之后……你们不能这样对我……”慕世杰看着差役上前，口不择言地说道。 他是真觉得自己干的事儿，没什么大不了的，其他高门世家，做出这种事儿的，多的是。 “为什么只对我慕国公府下手？ 其他国公府，皇子皇孙，高门世家，做出这种事情的，多了去了，为什么单单只对我慕国公府下手！” 慕世杰不服。 周大人听了慕世杰这种做派，冷笑了一声。 “给我打！狠狠地打！” 为什么对你下手？ 你一个国公爷心里就没有点逼数？ 逼死人命难道没犯法？ 何况除了逼死人命，还有好多罪名呢。 如果是以往，靠着国公府的名头，还能压得住。 可现在有人拿着证据，状告你慕国公府的事儿，皇帝都知道了，还直接下的圣旨抄家。 皇帝都亲自下圣旨了，还能轻饶你？ 这要是光来大牢住几天，就完好无损地放你回家，继续当你的国公爷，那皇帝的颜面往那儿搁？ 这王法，还有没有用？ 或许别人的权势，能够压住一时，但却压不住一世。 天理昭昭报应不爽，不是不报时候未到，这话难道是瞎说的？ 那些现在干了坏事蹦跶的，以后保准逃不了，周大人在心中道。 而且这大堂上，岂容慕世杰放肆！ 几个差役上前，一下子就把慕世杰按住，拖到后面，扒了裤子，按在长凳上，挥起板子，就开打。 “啪啪啪！啪啪啪！” 在公堂之上，被人扒了裤子打，慕士杰是又羞，又怒，又害怕，又疼。 几棍子之后，慕世杰便受不住了。 “哎哟，好疼！好疼！哎呀！” “娘！娘救我啊！我好疼！好疼啊！” “啊啊啊！好疼啊！” “啊啊啊！” 慕士杰发出杀猪般的惨叫！ 嘴里一边叫疼，一边喊他娘救他。 周大人内心暗自摇头，都四十来岁，做祖父的年纪，竟然还喊老娘救命，简直没脸！ 怪不得，慕国公府落魄到现在这个样子。 慕世杰从小养尊处优惯了，以前他小时候犯错他爹要打他，每次他娘都是死命拦着不让打。 他爹没办法，看在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儿子的份上，每次也就是打两下意思意思就完事，哪有可能下这么重的手？ 现在的慕世杰被打得嗷嗷惨叫，哭爹喊娘。 可惜他娘也在牢里，压根就没有机会出来救他。 “慕士杰，人证物证俱在，你是招还是不招？” 周大人抚着自己的胡须，再次道。 哪怕慕世杰知道自己招了之后，绝对讨不了好，这会儿他也坚持不住，再要是被打下去，他当场就得丧命。 “招，我招，我这就招。” 慕世杰头发披散，涕泪横流，模样十分惨。 “这不就是了，早知如此，何必当初。 白白多受了这皮rou之苦。” 老老实实认罪多好，现在搞得这么难看，结局还不是一样。 慕士杰就是再不想认罪，也没有办法，只能抖着手，慢吞吞地签字画押。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：完了，这下完了。 原本他还指望着能凭借国公爷的身份，毫发无伤的出去，可现在全完了。 慕国公府，将葬送在他手上，他愧对列祖列宗。 且不说这慕世杰，是多么的懊恼后悔与害怕。 这边候着的林雨薇，听着前头传来杀猪般的惨叫声，也是吓得够呛。 妈呀，也不知道谁这么倒霉，叫的这么惨。 林雨薇还不知道，叫的如此惨烈的是她的前夫。 要是知道是她前夫，说不得还要大笑三声以示庆祝。 林雨薇听不出声音，难道钱月柔跟莫老太她们还听不出来吗？ 一个是自己的枕边人，一个是亲自养大的孩子，自然听的出那惨叫的主人，是慕世杰。 钱月柔听得是那个胆战心惊，整个人都有些懵。 “姑姑，世杰他……” “禁止喧哗！” 还没等钱月柔说完，就传来看守差役的喝骂。 钱月柔见那差役长相凶恶，一副要吃人的样子，吓得立马住嘴。 也不知道，前面老爷到底怎么样了。 还有这些天，她娘家有没有帮忙疏通？ 不远处慕世杰的阵阵惨叫，听得钱月柔惶恐不已。 慕老太这会儿，是又惊又怒。 她的宝贝儿子，何时像现在这般惨叫过。 欺人太甚，欺人太甚！ 不就是欺他们慕国公府这些年，朝堂上没有能人么？ 要是他们国公府在朝堂上有人，还是皇帝的心腹大臣，就像那个吴成一般，他们慕国公府，会落得如此下场？ 不过就是势不如人罢了！ 慕老太牙齿咬得咯咯直响，眼前一阵发黑，突然就想起林雨薇这个祸害来！ 自从这个祸害到了他们慕国公府，他们慕国公府是一日不如一日！ 先是生不出孩子，差点让他们慕家断了后，后来没过几年老爷就没了，她生的嫡子前阵子又病逝！ 抄家来的人，还是这个女人的前未婚夫！ 一定是那吴成在使坏！ 所以都是这个女人！ 全都是她的错！ 都是这个女人害得他们慕国公府，落得如此下场！ “我打死你个天煞孤星！专克我慕家的贱人！” 跪在地上的脸色阴沉的慕老太，一个暴起，就往林雨薇扑过去！ 林雨薇正觉得那惨叫声，越听越觉得熟悉呢。 忽然灵光一闪，突然想起来她那个前夫！ 握草，这该不会就是她那前夫在惨叫吧？ 想到这儿，情不自禁地抬头，去看钱月柔跟慕老太的脸色，发现两人的脸色果然十分难看！ 这就是了，一定是前夫那个大猪蹄子在惨叫。 恍然间又见慕老太阴沉着脸，牙咬切齿，恨不得弄死自己的眼神。 林雨薇不自觉的边上缩了缩。 却猛然间，看见慕老太往自己这边扑过来，脸上的表情，那叫一个狰狞！ 林雨薇这会儿就是没有记忆，也知道慕老太绝对要对自己不利。 她急忙往后退，却没有躲过慕老太全力爆发的一击。 “噗通”一下，就被慕老太扑倒在地。 “救命啊！大人救命啊！” 林雨薇尖叫！ “我掐死你个天煞孤星，全都是你，全都是你！弄死你就好了，弄死你就好了！” 慕老太这会儿都魔怔了。 一个劲的以为，只要林雨薇死了，他们慕家就会没事。 这屋里面，都有差役守着呢。 刚才是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，这才让慕老太得手，扑到林雨薇身上，还掐了人脖子。 这会儿反应过来了，能有慕老太的好果子吃？ 专业的差役，一个手刀，就把慕老太砍晕了过去。 前头还审着案呢，这死老太婆竟然敢这个时候闹事，简直不要命了。 差役气不过，又狠狠地踹了慕老太一脚出气。 这要是林雨薇被她掐死了，他们这些看守的差役，绝对逃不了一顿责罚。 “这个老妖婆！” 差役恨恨地骂了一句。 你儿子做出伤天害理的事儿，不就是你这个当娘的从小纵出来的。 现在还有脸来怪别人，真是个老泼妇！ “咳咳，咳咳……”林雨薇躲过一劫，大口大口喘气。 我的妈呀，刚才这个死老太婆，一定是打着弄死她的力道在掐她。 要是差役慢了一会儿，她这会儿说不得脖子都被死老太婆给弄断了，林雨薇想想都觉得可怕。 “多谢大人，多谢大人。” 林雨薇解救了她的差役，连连道谢。 这特么多亏了这个差役，不然她今天就得交代在这儿了，林雨薇揉着自己的脖子，有些后怕。 钱月柔一言不发，心里想的是，老太太怎么没把人掐死，真是可惜了。 林雨薇可不知道，钱月柔内心的想法。 她看了一眼在她被老太太掐住脖子，不能动弹的时候，这些人冷漠的眼神。 心中一阵寒凉。 突然间觉得，或许那个躲在暗处想杀她的人，就是在这群人中间。 或许是钱月柔，或许是慕老太，或许是其中一个姨娘，或许是她们联合起来，都有可能。 且不说林雨薇这边。 那边慕世杰认了罪，后边的事儿，处理起来就快多了。 男监那边的慕家人，见自己老爷，都已经招了供，便觉得无力回天。 只好老老实实交代了自己的罪行，不然像老爷那般死扛着，还要受皮rou之苦。 在牢里缺医少药的，还不知道怎么遭罪呢，还不如趁着这会儿，直接交代了。 男监那边轮完了，就是女监这边。 而慕国公府的大家长慕老太，则是被一盆冷水给泼醒，然后带去堂上审问。 见状，林雨薇还是有些紧张的。 毕竟她不是原主，还没有原主的记忆。 到时候官爷问起话来，她都不知道怎么答。 最后只能决定，要是官爷问她什么话，她能说就说，不能说只能说不知道。 反正她从侧面已经知道，原主在慕国公府，过的日子，可一点都不好。 成日里受婆婆磋磨也就罢了，连管家权都没有。 林雨薇不得不庆幸原主没有管家权，不然让她怎么回答那些事儿。 现在她只要回答，她成日里伺候婆婆，不是抄经书就是佛堂念经，起得比鸡早，睡得比狗晚。 在慕国公府，就是个透明人，实在是不知道那些事情，也是有可能的。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周大人，知道她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，只是问了一些普通的事情。 其中还包括梅姨娘被毒死的事。 反正自己是清白的，林雨薇也就没有隐瞒地，把自己知道的事情，全说了。 后来陈文玉也上了堂，说油纸包是她给的，可是里面并没有毒。 剩下的包子，已经被陈文玉的姑姑掉了包，自然也没查出毒来。 周大人也不甚在意这个梅姨娘的死活，一个姨娘而已，听了这些姨娘的供词，也是一个该死的人。 既然已经死了，还查不出原因，那就只能当她自己是畏罪自杀。 梅姨娘的死，就这么给糊弄过去了。 得知结果的陈文玉姑姑，那是松了一大口气。 还好今天负责审案子的是周大人，要是换了其他大人来，这件事情能糊弄过去的可能性极小。 也是陈文玉运道好，陈文玉的姑姑心道。 另外一边，一直在衙门外看热闹，打听消息的秉如花见状，迈着轻松的小步子，回家去了。 虽然没让陈文玉跟她姑姑倒霉，有些可惜。 但至少她现在还是安全的，反正过不了多久这慕国公府就要完蛋了，到时候这事儿也牵扯不到她身上。 甚至她感觉自己可以请个长假，避避风头。 费了一下午的时间，这慕国公府的案子，就完全了结。 不过最后要怎么判，并没有决定。 这么大的案子，还是皇上关心的案子，自然是要把奏折呈到宫里去。 最后慕国公府众人，不，是慕家人，最后有什么下场，就要看皇帝的意思了。 周大人结了这个棘手的案子后，那一个轻松。 而林雨薇等人，也重新被关进了牢房里。 由于之前负责偷听的差役报上了，钱月柔跟慕老太，还有几个姨娘合伙想要谋杀林雨薇，并想把罪名全都推到林雨薇身上的事儿。 周大人便让狱卒，把林雨薇单独关一件牢房。 至于林雨薇在堂上拿出的休书，证明自己不是慕家人，不应该受慕家人的牵连…… 周大人听了只是呵呵冷笑了两声，甭管怎样，她曾经享受了慕国公府的富贵，现在对方有难，就想拿着休书，脱身而去，自己过好日子。 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，这种事情不要说跟吴成吴大人不允许，就连他也不允许。 毕竟这么多年，她这慕国公府的国公夫人名头，可不是空的！ 林雨薇一见对方的表情，就知道自己定然还是逃不过了，也不再挣扎吵闹。 最后经过皇帝的手，慕国公府彻底定下了罪名，看在对方是跟着太祖皇帝一起打天下的份上，皇帝还是了网开一面。 慕家被抄家，十三岁以上的男女，全部被流放岭南，十三岁以下的男女，则是打入贱籍发卖。 至于林雨薇跟慕老太，还有钱月柔跟那些有犯了事的姨娘，自然也被流放。 其他没犯事的姨娘小妾，嬷嬷丫鬟小厮，则是被重新拉出去发卖。 偌大的慕国公府，顷刻之间倒塌，震惊了京城所有的人。 他们之前还以为雷声大雨点小，顶多是抄家夺爵，贬为庶民，没想到新帝来真的，直接把人家一家子给抄家流放了。 一时之间，京城风声鹤唳，世家大族的纨绔子弟们，纷纷夹紧了尾巴，不再出去惹是生非。 谁都不想成为下一个慕国公府，被抄家流放。 住宅奶娘家里的李芙蓉，听到沐国公府的案子终于出来了，心中又是喜又是忧。 喜的是命保住了，忧的是，流放到岭南。 岭南多瘴气，蛇虫鼠蚁。 而京城离岭南，万里之遥。 被流放到那儿的人，往往没有走到岭南，就已经病死在路上。 其中死的最多的，又以女人为最。 何况婆婆这四十来岁的人，或许根本就不能安全的走到岭南。 李芙蓉想再次进牢里探监，只不过，因为出了上回那件事。 暂时不允许到牢里探监，李芙蓉无法，只好在家中耐心等待。 过了两天，慕国公府的下人，就被拿到市场上发卖。 这当中有李芙蓉这两个陪嫁心腹丫鬟，还还有婆婆身边的得力嬷嬷跟两个大丫鬟。 她的陪嫁铺子都是由奶娘一家在打理，现在被官府查封，并没有还回来。 至于其他的陪嫁丫头，是后娘手底下的人，自然不会关心她们。 不过跟了婆婆几十年的那几个，还是要搭一把手。 李芙蓉一个孕妇行动不便，自然还是奶娘跟奶娘的儿子，一起去买的人。 奶娘的一家放了良，后来奶娘儿子娶的媳妇是清白人家的，颇有几分心高气傲。 原本见李芙蓉手上，银子还挺多，时不时的买点东西回来，她心里还有几分高兴，但这时间一久，还经常使唤她丈夫，她这心里就有点不是滋味了。 他们一家又不是李芙蓉的下人，这里芙蓉使唤起来，可一点都不客气，奶娘的儿媳妇心中不满。 再加上现在，李芙蓉已经落魄了。 她便有几分看不上。 李芙蓉从小在后娘手底下讨生活，看人脸色，那是一流的。 几下就察觉出，奶娘儿媳妇对自己的不满，但是她现在又没有别的去处，只好暂时先待在这个地方。 等慕国公府这事情完了，朝廷发还了她的嫁妆。 她便带着自己的几个心腹丫鬟，出去住。 可现在还要借助奶娘一家的帮忙，李芙蓉只能忍着，毕竟奶娘跟奶娘儿子，对她还是很好的。 没必要为了奶娘的儿媳妇，而跟奶娘起了嫌隙。 由于今天出售慕国公府的下人，今天牙行，十分热闹。 这种犯官家里出来的下人，世家大族都不喜欢用，除非是本来就有旧，或者那人手艺十分了得，才会来采买回去。 但大部分人，目的就没这么单纯了。 李芙蓉要买的几个人，都不是打眼的。 奶娘他们没费什么事情，就把人给买了回来，安置在家里。 “大少奶奶……奴婢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。” 李芙蓉的两个丫鬟，一见到她，眼泪哗哗的流。 又想到自家少奶奶，已经有了身孕，见不得哭，赶紧把眼泪擦干。 另外三个，林雨薇身边伺候的人，也是十分感激，李芙蓉能够搭救她们。 对着李芙蓉磕了好几个响头。 几人一番寒暄之后，才进入正题。 “青儿跟绿儿，从小跟着我一起长大，我使唤惯了，自然是要留在身边的。 就是不知道，你们有什么打算？” 这三个人，一个是老嬷嬷，另外两个是婆婆的贴身大丫鬟，都跟了婆婆不少年。 她也是有打算的。 要么让让把卖身契还给他们，让她们自寻出路，要么就留下来伺候她。 李芙蓉把这个想法一说。 三人我看看你，你看看我。 其中这位年长的那个，才有些忐忑的道，“老婆子我年纪大了，粗手粗脚怕是伺候不了少奶奶。” 李芙蓉点点头表示知道，转头问另外两个，“你们两个呢？ 有什么想法？ 无论你们选哪个，我都不会怪罪你们。” 剩下两个大丫鬟是心想，自己年纪也不小了。 原先夫人就想着挑了合适的给她们婚配，现在有了机会能够拿回卖身契，成为良家，以后生的孩子，也不再任由主人打骂发卖，两丫鬟很心动。 “我们，我们跟杨嬷嬷一样。” 两个丫鬟，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。 “那行，等送走了婆婆，我就把卖身契还给你们，让你们自寻出路。” 奶娘的儿媳妇见了来了四五个人，就更不满意了。 本来家里就不怎么大，现在住进来一个李芙蓉也就罢了，这四五个，一起住进来，家里就显得越发拥挤。 都是一起子伺候人的下人，她婆婆给买了回来，当然要派上用场。 伺候李芙蓉的两个丫鬟，她没敢使唤。 剩下的三个她使唤起来，那一个叫顺手。 简直就当是自己家的下人。 转过天来，朝廷就发还了李芙蓉的嫁妆。 李芙蓉便跟奶娘说了，要另外买个宅子，搬出去住的事情。 起先奶娘死活不同意，但李芙蓉坚持，她也无法。 只好让儿子尽心尽力去挑合适的宅子。 城门外，古道边。 李芙蓉带着人，给林雨薇送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