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8章:叶落轻舞难成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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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上,楚婉舟一直咯咯的笑个不停。 陆霄:“班长,你这都笑了一路了,还没笑够啊?” “陆霄,你那是没看到齐文辉知道这车是你的之后那个脸色变得呀,我敢打赌,那会儿地上但凡有个缝,他都得钻进去,打死不出来。” 陆霄无奈一笑:“班长,我是真没显摆的意思,这车就是我从车库里随便开出来的,谁知道这玩意儿这么贵。” “陆霄,我现在对你的身份原来越好奇了,你究竟是做什么的? 怎么会有这么多钱?” 陆霄摇了摇头:“这个、真不能说。” 他的身份确实比较特殊,不能乱说。 好在楚婉舟也不是胡搅蛮缠的女人,见陆霄不想多透露,她也就没有再问下去。 ……齐文辉组织这次聚会主要在于炫富,顺带在那些混的不如意的老同学面前找找优越感。 结果被陆霄一辆世界限量级的跑车秒得连渣渣都不剩。 那还炫个锤子。 潦草沿着卧龙草堂逛了两个小时。 同学聚会就匆匆宣告结束。 陆霄也就载着楚婉舟返回市区。 本想把楚婉舟直接送回家。 可她却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陆霄说。 陆霄想想,把车停在一家靠近母校的茶馆门口。 胡乱点了些小吃和茶水,就开始聊天。 “你是说,昨天沈楠还约了你出去喝酒?” 闲聊几句,话题就到了沈楠身上。 “嗯,应该是想从我这里知道你当初的一些事情吧,毕竟那时候,她对你也不了解。” 陆霄无奈摇头。 楚婉舟接着道:“我还把当初那封情书的真相告诉她了,结果……她说……说……”“说什么?” “她说我对你有意思,还觉得要跟她抢,我懒得理她,直接就走了。” 陆霄:“……”“其实……我觉得沈楠也挺可怜的,上学那会儿被男生捧得太高,以至于到现在出了学校这么久,还认为所有的男人都会对她游戏死,都会以她为中心,处处围着她转。” “这可能就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吧。” 陆霄看看窗外的马路,接着问道:“班长,你说找我有重要的事,不会就是要说沈楠吧?” “当然不是,我又不是傻子,早就能看出来你根本就不喜欢沈楠。” 楚婉舟说着,忽然叹了口气。 “怎么?” “陆霄,你还记得轻舞学姐吗?” “当然……记得。” 怎么会忘? 每个男孩心里,应该都住着那样一个女孩儿吧? 贯穿少年整个青春的女孩,一颦一笑就是少年的整个世界。 她或许没有绝世容颜,或许也没有似水温柔的性格。 却总能于不经意间出现在男孩的梦中、定格他最美好的记忆。 “陆霄……轻舞学姐她有封信拜托我转交给你……但……我不知道……应不应该给你……”楚婉舟目光看向别处,欲言又止。 陆霄则愣在原地,不知该从何说起。 学姐全名叶轻舞。 大他一届、抢他小熊饼干、还跟他约定在川都大学重聚。 陆霄记得很清楚。 当时自己答应的斩钉截铁。 后来却离家参军,最终爽约。 “你知不知道,是你辜负了她。” “我知道。” “所以从北境回来,我一直不敢去找她,甚至都不敢去打听关于她的消息。” 陆霄看着眼前的茶盏怔怔出神。 “十年了,轻舞学姐想来……应该也已经嫁人了吧? 她现在过过得怎么样、丈夫对她好么?” 楚婉舟璨若星辰的眼睛忽然黯了下去,她盯着陆霄,眼眶通红。 “轻舞学姐……她……她都……去世四年了。” “去世?” 陆霄脑海中似有惊雷平地而起,震得他一阵恍惚。 “怎……这怎么可能……”他呆呆的看着楚婉舟。 几次想要起身,却发现身上根本没有丝毫力气。 “你别急,我慢慢跟你说……”楚婉舟叹了口气,她认识陆霄这么久,还是第一次见他这种手足无措的神态。 “轻舞学姐大学四年没等到你,毕业以后,选择了留校任教,当时追她的人很多,却都被她拒之门外。” “学姐有个婚约,在川都大学任教的第二年,对方不断逼婚,轻舞学姐不胜其烦,就从学校离职,在大凉山支教两年……”“那后来呢?” “后来……学姐家里人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学姐支教的地方,他们怕学姐不跟他们回去,就编篡了个谎话,说学姐父亲得了癌症。” “学姐信以为真,跟他们一起回去,结果就被她家里人禁足,他们两家就准备完婚。” “轻舞学姐邀请我去参加她的婚礼,还给了我一封信,她交代我……说如果这辈子还能见到你,就把这封信交给你……若……若是你在军队中不幸……阵亡……就把……就把这份信烧给你……”“轻舞姐不让我告诉你,其实……从她知道你去当兵开始,她每天都会给你写一封信……但是你一直都没回过信,当时很多朋友都跟她说,说不定你已经死了……又或者你压根就没把她放在心里……但轻舞姐一直写……一天一封,写了五年……我手上这封,是她离世前的绝笔……”“她出嫁那天,穿了一身火红色的中式嫁衣,神色平静。 根本不像要拒婚的样子……所以那两家就放松了对她的看护,结果,那天晚上两家坐在一起举行宴席时,她把自己锁在婚房里,点了一把火……等两家发现的时候,火势已经控制不住……轻舞姐就那么生生被烧死在婚房里……”楚婉舟说到这里,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扑簌簌掉落。 “前段时间第一眼看见你……我就想跟你说这件事……陆霄……你要是不喜欢轻舞学姐了,也要跟她说清楚啊……若是你早点告诉她,或许她也不会做这么极端的事……”她注视着陆霄,眼中全是责备。 陆霄低头不语,指尖止不住的颤动。 五年……一千八百二十六封信。 这怎样的决心? 可是……他在北境,真的一封信都没有见过。 否则、他又怎么可能不回信? 细细回想,也就恍然——当初他参军时只有十六岁,还不到参军的年纪,所以谎报年龄,还把名字改成了陆云霄。 名字不对,年龄不同。 那轻舞的信又怎么会送到自己手里? 他沉默着,从衣服里掏出一根香烟叼在嘴里。 想点着。 但平日里很好用的ZIPPO却怎么都不听使唤。 “我真没用。” 陆霄苦笑着尝试了好几次才终于点着。 深吸一口。 就开始剧烈的咳嗽,一直咳嗽到两眼通红。 “陆霄……你……没事吧?” 楚婉舟小声问。 陆霄摆了摆手。 “我没事……不过是被烟呛到了。” “那封信……你带了吗?” “嗯,带了。” 楚婉舟掏出已经有些发黄的信封,递到陆霄手里。 密封完好。 这么多年,楚婉舟也没有私自拆开看过。 陆霄小心翼翼的撕开信封。 信纸微黄。 其中字迹依然清秀。 “陆霄,见字如面:与君一别,已逾七年,心心念念,莫敢相忘。 君既从戎,便是以身许国,轻舞本不该再有他想。 然情之一物,不知所起,一往而深。 川都之约,君或戏言,轻舞却是当真。 一等数年,未见君,心伤矣。 明日我将为他人妇,今世便与君再无缘分。 我本固执,既衷情于君,又岂能再许他人? 别无他法,唯死而已。 纸短情长,所未尽者,尚有万千。 只期于君梦中,再诉相思。 人本有一死,他年若见此信,请君勿伤怀。 ——轻舞绝笔。” 信纸仅一页,寥寥百余字。 字字如刀,刻在陆霄心头。 他终于忍耐不住。 眼泪夺眶而出,一滴滴落在泛黄的信纸上。 西山公墓,义父的坟前,陆霄没有哭。 因为义父告诉他,男孩子,可以死,但不能掉眼泪。 现在哭过一场,他才明白。 这世上有些痛,比死更伤心。 他看着信纸,目光恍惚。 “只期于君梦中,再诉相思。” 轻舞……你怎能言而无信? 这五年、你又何曾入我梦中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