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死亡游戏
眼前的一切,不是梦境,都是真实的! 也许有人遇到这种事,会觉得兴奋,可以体验不一样的人生,走上不一样的巅峰。 但这不是凌征想要的。 他的心中,只有满满的惊惧,以及来自心底深处的强烈不安。 因为,mama还在医院里面! 她的治疗才刚刚开始,而这个过程还要很长。 自己如果穿越了,那mama怎么办? 凌征已经不敢再继续往下想。 就在这时,一声“叮咚!”在他的耳边响起。 这个声音清脆又短促,就像是门铃被按响。 紧接着,一个机械的电子合成音以一种特有的节奏说出一句话。 “欢迎你,一级穿越者。” 凌征有些麻木的神经忽地像被电流击中一样,整个身体陡然一震。 快速转头向周围看了一圈。 没有人! 那个声音就像是直接在他的脑海之中响起一样。 凌征试探着问了一句:“你……是谁?” 机械电子音毫无波动地回道:“我是世界穿越系统,一级穿越者!” “你被本系统选中,穿越到现在这个世界,完成本次穿越任务。” 凌征眼渐渐现出惊异之色。 传说中的穿越和系统,竟然真的存在! 明白了这一点,凌征一下子就变得激动起来。 “如果你是系统的话,那你能不能把我带回到原来的世界?” “我……想要回家!” 门铃般的提示音响起。 “叮咚!” 系统的声音依旧机械得没有一丝情感。 “只要顺利完成本次穿越的全部任务,你就可以回到原来的世界。” 凌征一听,立即脱口而出:“没有问题,我可以完成任何任务!” “请告诉我要做什么,我一定都能完成。” 只要自己还能够回到原来的世界,其他的事情,什么都不重要! 再难的任务,凌征也会拼尽全力把它完成。 只要能让他,回家! “叮咚!” “一级穿越者,你的任务将在二十四小时后发放。” 凌征哦了一声,心中不由得隐隐有些失望。 还要二十四小时…… “同时,二十四小时后,你的技能铭符也会被激活。” “技能铭符将对你能否完成穿越任务,有直接影响,请谨慎选择。” 技能铭符? 好像……有些莫名的复杂…… 在凌征的脑海中,忽地出现了一块旋转的物件。 那东西呈六边形,比拳头略小,上面刻着繁复的花纹,中间一圈圆形纹路围着一个大大的“?”号。 “这就是那个什么……铭符?” 但整个铭符看上去灰仆仆的,没有颜色,也没有任何光泽。 凌征观察了一会儿,自己似乎可以通过意识将这块铭符调出或收起来。 尝试了几次,凌征忽然想到了什么,问道:“那个……我在这里,要呆多久?” “我家里还有很重要的事情,不能耽误太长时间。” “叮咚!” “你在这个世界停留的时间,取决于你的任务完成速度。” “但是就算任务受阻,所有穿越者最多也只能在这里呆一个月的时间。” 凌征愣了一下,立即有些着急道:“一个月?” “我不能在这里呆这么长的时间!” “我妈……” 系统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:“一个月,是这个ZCFT0618世界的时间。” “每个世界的时间进程并不一样。” “根据换算,ZCFT0618世界中的一天,相当于你原来世界的一个小时。” 这里的一天,相当于原来世界的一小时? 凌征多少放心了一些。 系统说了,穿越者最多能在这里呆一个月。 就算最坏的结果,任务没完成,他也最多在这里呆一个月,就能回去。 一个月,在那边也就三十个小时,一天多一点。 跟妈说公司里临时加班,问题还是不大的。 但是凌征还没有来得及放松,系统立马就当头给他泼了一盆冰水。 “叮咚!” “请注意,本次穿越,一共有十名穿越者。” “只有顺利完成穿越任务的前三名穿越者,才可以回到原来的世界。” 凌征一下子张大了嘴,眼里满满都是难以置信的懵逼。 什么? 居然有十个穿越者这么多? 而且…… “顺利完成穿越任务的前三名穿越者,才可以回到原来的世界……” 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 系统冷漠地回答道:“如果无法晋入前三名,就意味着在本轮穿越试炼中被淘汰。” “而淘汰者,将会直接被清除。” 凌征身体不由自主打了一个激凌。 “等一下,你说的这个‘清除’的意思是……” 系统非常明确地肯定了他的想法。 “没错,清除的意思,就是直接抹杀。” “无论是现在这个世界,还是原来的世界,无论身体还是灵魂,都不会再有任何存在。” “你也可以称之为……彻底死亡。” 凌征的额头上登时冒出大颗大颗的冷汗。 他原以为哪怕完不成任务,也最多是在这里多耽误几天时间,在原来世界里,也就是多几个小时而已。 却没有想到,这场穿越竟然是这般残酷!? 十个人竞争三个名额? 淘汰者就会被直接抹杀? 这哪里是穿越,这分明是一场死亡游戏! “叮咚!” “一级穿越者,任务领取之后,请务必用最快的速度完成。” “要努力加油哦!” 凌征眼神一下子变得呆滞,坐在稻草铺上,手指一根根插入脏乱的头发,紧紧揪住发根。 感觉到头皮强烈的刺痛,凌征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低沉的呻吟。 “不要!” “我现在还不想死!” “我也不能死!!!” 囚牢之中,一个干巴巴的声音忽然回道:“唉……省省吧。” “谁又想死呢?” 这个声音,有些灰心丧气的懒意,又有着无可奈何的绝望。 凌征抬起头,有些茫然地看过去,刚才说话的,是坐在对面的一个四十多岁的干瘦男子。 同样乱糟糟的头发,同样乱糟糟的胡须。 有些浑浊的双眼,还沾着些粘粘的眼屎, “你也不看看这些日子抓了多少,杀了多少?” “你就是在这里叫破喉咙,也不会有人来救你。” “认命吧!” 干瘦男子靠在囚室的墙壁上,有精无神地说道。